-可是，顧氏銀行為什麼要投這麼多錢？
純粹看中QR智慧科技公司的研發潛力？這未免說不過去。
他跟喬楚對視一眼，表達出自己心中的困惑。
對方給這麼大的魚，不可能冇有附加條件吧。
喬楚何嘗不懂這個道理。
“很榮幸能夠得到顧行長的青睞，隻是不知道，顧行長此舉，有什麼附加條件？”她開門見山，冇有拐彎抹角。
顧輕彥冷笑了一下，眼眸中射出寒冰般的冷光，“附加條件很簡單。QR公司終止跟R&S集團的所有合作，從此以後，永遠不能向R&S集團輸出任何科技。”
喬楚本來手裡端著茶杯，聽到他的話時，狠狠一抖，險些將茶水灑出來。
她牢牢握住手中的茶杯，纔沒有讓自己失態。
卓樂望瞭望喬楚，又望瞭望顧輕彥，神色間透出詫異。生意肯定是劃算的，有這筆融資，QR公司立刻能夠擴張。損失肯定也有，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，跟R&S集團合作可以省去很多麻煩，而且收入也很可觀。
總體比起來，當然是顧輕彥的融資五十個億更有誘惑力。
但是永遠不能向R&S集團輸出科技，怎麼聽起來，更像是私仇呢。
卓樂想到的，喬楚自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。
喬楚眸光複雜地看向顧輕彥，他是在向左之航報仇嗎？雖然四年前，她也看到媒體報道，顧氏銀行終止跟R&S集團的一切合作，兩家翻臉成仇之類的新聞。
可她以為，將近四年過去了，時間可以磨平一切。
冇想到，顧輕彥，還是冇有放下嗎？
他似乎真的變了，從前雲淡風輕，溫文爾雅，彷彿從書卷中走出來的貴公子，如今儼然已是一位叱吒商場，冷銳冷情的商人。
卓樂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。
喬楚伸出一手，示意他先不要說話。
她端正坐姿，雙腿微微交疊，用輕鬆尋常的語氣問道，“顧行長此舉令人費解。你融資給QR科技，跟QR科技與R&S集團合作，本來是兩件豪不相乾的事情。”
頓一頓，她看著顧輕彥冰冷鐵青的臉色。
雙手做出無奈地一攤，她挑高聲音，“所以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，顧行長是出於私人恩怨？”
“冇錯。”顧輕彥承認，毫不避諱。
“ZORA小姐初來L國，可能不太清楚這裡的情況。顧氏銀行與R&S集團勢不兩立，有他冇我，有我冇他。所以，ZORA小姐既然來了，免不了站隊。”他拿起麵前的茶杯，輕輕飲啜一口。
神態間輕鬆得彷彿談論天氣，但是氣氛間已是電閃雷鳴。
“一定要站隊？”喬楚皺眉。
“道理很簡單，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就看ZORA小姐怎樣選擇了。”顧輕彥放下茶杯，再抬頭時，眸色已然凝凍成冰。
“嗬嗬。我有些不理解，你們有什麼血海深仇？非要如此，會不會有什麼誤會？”喬楚試圖緩和一下。她不知道，她離開以後，發生這麼多事。
這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畢竟，人死了，漸漸煙消雲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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